医生已是沉默的羔羊,医闹渐渐让社会心寒 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在家人的积极要求下进行着治疗,然而由于医疗技术的局限,终于在抢救无效中离开了人世,当医生宣布死亡的那一刻,病人家属不信,说你们还要继续抢救,医生说已经结束了,病人上去便抽了当班小医生数个耳光。紧接着,在电话的通知下,几十名社会游散人员冲了进来,按住医生,打开医生电脑,强行打开程序中所附带的游戏,拍照,随后的报道便是医院医生玩忽职守,打游戏,又是一群人,对着几名老主任,白发苍苍的老主任拳打脚踢,勒令他们在死者面前跪下,不跪,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男儿膝下有黄金,几位主任还是没有跪下,站立着,好吧,你站着,不许走开,一站就是数个小时,又是拍照。医院大门口,大大的横幅拉起,几辆大车将大门挡住,最是惊诧的是专职的人往返于打印机与横幅间,及时更新的横幅上的文字。几名戴着墨镜的纹身汉子挡住了仅存的人行通道,“劝告”着病人们离开这里。 这不是电影,这不是虚幻,这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真真实实的故事,不用去追溯故事的原型,只是当无耻的拳脚向着挽救过无数生命的令人尊敬的医生们挥去的那一刻,社会的秩序失去了正常!即便有错,也应当是法律与道义的制裁,医生的人身有怎能由着你们的烂拳似粪便一样的攻击?! 同仁医院悲剧的阴霾尚未散去,风生水起的医疗事件延续着它们的演义,无法去辨认谁对谁错,或者根本就没有去辨认谁对谁错,医生已是绝对的羔羊,他们只有服务,服务,卑躬屈膝地服务,拿着微薄的薪水,还是笑容满面的服务,稍有不慎,便是精神攻击,人身攻击,再也没有话语权,再也没有申诉权,只能在漆黑的夜间寄语苍天,希望默默地奉献能换取上帝的好感。第二天,他们仍得擦去眼泪,抹去心酸,穿上真诚的微笑服务于病员。 医闹猖狂,医闹猛于虎也!医闹,一个极其具有中国特色的群体,主导者是社会闲杂懒散者中能征善战且具备一定文化的人,也就是我们平常所称的黑帮老大,他们雇佣法律人士为他们提供法律漏洞,因地制宜地制定对抗医院对抗政府的相应政策;他们聚集又一群社会的游散好吃懒做人士,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小混混,为其充当打手;他们以低廉的价格雇佣老年人为其冲锋陷阵,吵架诈伤,价格据考证在30—50元/天不等;他们又以一定的价格雇佣口皮利落的中年妇女为其唾沫横飞地大打口水仗,乱院方阵脚;更有雇佣专职业务员,每日游走于医院病房,游说病人家属滋事闹事。他们则坐在幕后商谈价格大拿提成。 在道德的十字架上,医生已经被牢牢钉死;在有限的医疗资源下,医生在伦理的绑架下小心翼翼地生存;在利益的驱使下,医闹们自我啃去人类千万年呵护的良心。钢盔已逐渐成为医生上班必备的工具,或有一日,医院内部检查钢盔成了如今检查工号牌一样的常规工作,这怎么不是现代社会的悲哀? 当横幅挡去了病人求医脚步的那一刻; 当拳脚向着年迈的医生挥去的那一刻; 当砍刀向着微笑的医生砍去的那一刻; …… 纲常何在?道德何在?人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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